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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傍晚,北风凛冽。我在公交站点久侯车不来。马路对面的板房前一个干瘦的姑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她站了很久了。涂抹得煞白的脸,没有血色,任由寒风切割成马赛克。眼神是顾盼的,一有独行的男人经过,她必凑上前去说着什么。我知道她是红灯女,只是相貌和身材极其一般,稍微有点“品味”的客人是瞧她不上的。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有人避之如虎,有人嫌之如蝇,有人嬉笑两句一闪而过,却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走。姑娘轻轻的摇摇头,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,神情黯然,身体似乎在微微的颤抖,或是因为饥饿或是因为寒冷。不漂亮的姑娘卖春都没人要,真可怜。公交车来,我上车回首,那姑娘还在风中等待。等待她的客人,等待她的晚餐。终有慈悲的客人会吃了她,她也欢愉地吃了客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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